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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颜色可有喜欢的?”
“都可。”容九扬唇,嘴角勾起个令人发怵的弧度,“不过不太喜欢红色。”
那血从女人的口中呕出来,滴滴答答地落满床榻,如同蜿蜒的蛇形,吐出勾魂的怨毒。她软倒在床上,一双美丽的眼睛,憎恨地注视着他,挣扎着张开嘴。
——你怎么不去死呢?
“容九,容九?”
惊蛰见容九出神,叫了几声也没回,下意识捉住他的手。
入手冰凉得很。
男人的皮肤冷白,这温度,也好似如玉般冰冷,让惊蛰抖了抖。
惊蛰许是担心,不由得踮起脚,伸手要去碰他的眼,只是还没碰到,容九已然回神。
惊蛰望着他,眼眸明亮得很,好似一只趴在巢穴旁探头探脑的稚鸟,澄澈又干净。
容九想起的却是那一夜。
那一具软化,窝在他怀里哆嗦颤抖的身躯。
分明姿态无一处不透着放荡,可眼底却落着一层湿漉漉的雨雾。
既懵懂,又可怜。
脆弱,干净的东西易惹人怜爱。
却也容易招致灾殃,滋生摧毁的恶欲。
无辜啊……
无辜有时,便是最大的罪孽。
这个年过得没滋没味,全靠之前挂好的红灯笼撑着气氛,北房回来的人都累坏了。停灵需要人守夜,头七更需要,他们日夜煎熬,的确快撑不住了,得亏只需要这几天。
回来后,明雨躺了整整一天,才爬了起来。
其他人也差不多。
他爬起来时,正是傍晚,屋内有些暗,他揉着眼,发现其他人还在睡,就幽魂似地走了出去,看到惊蛰坐在廊下。
明雨凑了过去,发现惊蛰正借着夕阳的余韵,在……编……手套?
“你怎么会闲的没事做这个?”
明雨在惊蛰的身边坐下。
惊蛰:“容九又给我送礼,我过意不去,问他想要什么。”
他哼哧哼哧努力中。
“他就要这个?”明雨啧啧摇了摇头,“这要是皮的,肯定不错,这编的嘛,未必是好。”
惊蛰淡定地说道:“有多少本钱,就办多大的事。我凑不起一张好皮子,还不能尽我所能买个合适的?”
“这么说,你已经和采买的勾搭上了?”明雨这才反应过来,惊蛰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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